望畏( ´θ`)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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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极不稳定,坑坑缓慢施工中ing……

无赖五十三

无赖五十三


中秋之后开始步入深秋,天气凉得让人没有准备,赖佑声天天下了学往秦家跑,来来回回的就开始打喷嚏了。


赖宗宪叫小孩别往别人家跑这么勤,不够给人添麻烦的,小孩不听他的,他只好叫助理给人往秦家送点礼,说是中秋迟送的贺礼,实际上也就是麻烦秦家人多担待点佑声这个小鬼。


接着赖于声也生病了,发情期的时候omega的抵抗力就差些,发情期还在尾声的时候就出门,没两天头就开始发昏发热,这天早上温度计一量是发烧了,打电话给保姆说今天不去了。


赖宗宪早上起床下楼,半开放的厨房案台边只有保姆一个人忙活,他到吧台那里倒杯咖啡,端着杯子往别处瞟了两眼。


保姆转过身就看见东家端着杯子,眼神飘忽,问:“您在找什么?”


“没什么。”赖宗宪咳了一声,把杯子放在餐桌上坐好了。


“于声说他生病了,今天不会来了。”保姆偷笑了一下,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把准备好的早餐摆好在桌子上,上楼去叫佑声起床去了。


……


赖于声早上给保姆打完电话后就又睡着了,直到下午将近四点才恍惚睁眼,嘴唇干裂,口腔黏腻,睡了这么久的他十分疲惫,胃里空荡荡的但是并没有饥饿感,他撑起身准备找些药吃。


倒了杯热水,发烧的缘故让他觉得周围的温度比平常都要低些,他把腿蜷在沙发上,斜倚着靠背,看着阳台外的橙黄日暮。


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就连赖于声自己都惊讶的挑了下眉,无奈的摇摇头勾了勾嘴角。


天空的橙黄褪去,天色渐渐变黑,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很轻,像是小孩的手劲,赖于声以为是儿子,问也没问连忙起身去看门,打开却是穿着西装的哥哥。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实际上赖宗宪三点半的时候就已经把车停到楼底下了,坐在车里望着宅子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最后还是用探病的借口说服了自己。


弟弟脸红扑扑的,嘴巴因为惊讶而半张开着,他笑了一下,说:“我来吃饭。”


赖于声侧了一下身子叫人进去,哥哥站在客厅中央看他,一副待投喂的样子让他很无奈,他把门关上后给人倒了杯茶,塞到哥哥手里后自己先坐在了沙发上,说:“你听阿姨的就好呀。”


“我饿了。”


哥哥这话透着的无赖劲似曾相识,这些天赖于声在吃饭方面把人照顾的服服帖帖的,明明保姆饿不着他,还跑这来耍赖,他久违的翻了个白眼,说:“我生病了,不给你做饭吃。”


赖宗宪这回没招了,他跑弟弟家无非一个原因,想人想得打紧,吃哪里都能吃,看着弟弟吃就是另说的了,怕吓到人又不敢说,谁知道说出来会不会又叫那小祖宗给他轰出去呢,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敲门进屋的。


他把西装外套一脱,和解开的领带一起扔到弟弟旁边,衬衫袖扣松开往小臂上一拉,说:“那我来做饭好了。”


赖于声把哥哥的外套披在自己肩膀上安静的坐着,一副任你折腾的样子,看着人往厨房走去了。


要说十指不沾阳春水,赖宗宪才是真正的一次饭也没做过,就连赖于声小的时候保姆叫他给弟弟喂米糊,他都能把米糊打翻一地,给小小的于声吓得直打嗝,哄了半天才愿意张嘴。


厨房一阵乒乒乓乓,厨具相互敲击的声音此起彼伏,赖于声不动如山,干脆闭着眼睛休息,看那人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敲击的声音突然停了,脚步声渐渐靠近,就只听见那人说:“有创可贴吗?”


赖于声猛的睁眼往声源处看,哥哥一只手攥着食指,上面那一小截手指冒出来的血已经浸到了下面,快要滴到地面上去了!


他赶忙站起来把人拉到沙发上坐好,跪在茶几旁边去搜罗抽屉里的创可贴,自己还在生病身上酸痛得不行,现在又要担心这人,他之前被哥哥惯得也是骄纵的性子,一瞬间火气全上来了,瞪了一眼赖宗宪,说:“你是小孩子吗切东西都能切到手?!”


拿茶几上的茶杯,用白水把手上的血污冲掉,血不停的往外冒,滴滴的落在了赖于声的膝盖上,创可贴贴上去就立马被血浸透,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又转身往抽屉里翻找,找到了一瓶小小的云南白药的止血粉末,手忙脚乱的打开,磕磕瓶口把药粉往上面撒,药粉接触血口之后便慢慢凝结,这才把血给止住了。


把余粉吹开,撕开一张创可贴抱住凝结的药粉,他自己的手上已经全沾满了哥哥的血了。


他抬头又训斥了一句,气得直想打人,大伤小伤不断,之前他是不想和人提,手臂上的脑门上的一点都没给人涨记性,他说:“不会做饭来我这捣什么乱?!”


赖宗宪被训懵了,弟弟的眼睑上那处细小的疤痕因为生气的缘故而发红,他和弟弟对视,训斥责怪的语气听进他的耳朵里变得贴心细腻,没开灯的客厅里弟弟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铺了层水一般的。


他心疼了?他想。


他慢慢抬那只手指受伤的手,因为失血的缘故有些发凉,他用手背轻轻的蹭了一下弟弟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传递过来,他情不自禁,闭着眼俯身吻上了弟弟的额头。


没有事先设想好的躲避,弟弟似乎还抬起头应和了他的亲吻,他身体前倾,吻得更深了些。


手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本能的贴近让手指的指腹点触到了弟弟的脖颈。就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碰,刚刚还微微抬起头的人身体猛的一弹,突然就往后一靠坐在了地上。


这种躲避让这一吻意外的结束了,赖宗宪睁开眼,对上弟弟不知所措的眼神,那种眼神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对于对方来说是种威胁。


他想伸手把人拉起来,最后还是把手无力的搭在了自己腿上,说:“我能联系好医生,祛除标记的话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和我说一声。”


赖于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仅仅是被碰了一下就起这么大反应,也许是作为一个已经结番的omega的天性,这是来自他的alpha的触碰,那一瞬间的相触好像电流窜过全身,甚至后颈都开始兴奋的抽痛起来。


大脑没来得及思考,话就脱口而出,他问:“为什么?”


哥哥回答的很平静,说:“我怕你难受。”


赖于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年多本就是自愿的坚持,现在却突然没了理由,那个标记自己的alpha开口同意,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他用手撑起身子慢慢的站起来,腿有一丝麻,他叹了口气。


“一年多都熬过来了……”


尽管声音很小,赖宗宪还是听得清楚,他不明白弟弟的意思了,是在控诉自己的不作为,还是在埋怨他当初不计后果的标记?他觉得挫败,像总是和弟弟走在无法互相理解的岔路口,无论怎样最终还是会互相误解。


最后弟弟煮了两碗简单的面条,好在受伤的是左手,不影响拿筷子,俩人就这么沉默的吃完了晚饭。


吃完晚饭便没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兄弟俩足够默契,赖宗宪走到门口准备离开,赖于声跟在后面送一送。


之前的吻中途结束,赖宗宪忍不住,都走出门了,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靠近得小心翼翼,他又在弟弟脑门上亲了一下,停留的时间略长,像对真正的情侣在告别。弟弟依然没躲开,他嘴唇感知到对方仰起了脑袋,下巴却传来了被柔软的两片包裹的触觉。


唇瓣触及下巴的感觉鲜明得赖宗宪脑内一震,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真是要了他的命,右手抬起捏住弟弟的下巴想和人接吻,他太想念了,想得发疯,灰身粉骨也觉得可以不管不顾了。


只消那一瞬,看见弟弟脸上表情的一瞬,期待痛苦亦或者是更多的情感他都不敢仔细的深入品味,他还是在对方呼吸几乎都被纳入自己肺中的距离里停下了动作。


他松开了捏着弟弟下巴的手。


他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了。


食用愉快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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