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畏( ´θ`)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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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四十九

无赖四十九


赖宗宪第二天起床洗漱好后准备下楼,昨天晚上两碗粥入肚消化的不是很好,早晨暂时性的反胃让他有点烦躁,下了楼直接往门口走,趁保姆和儿子没有拦他的时候开车去公司。


“你上哪去?”赖宗宪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那一年多的时间他有过幻听但是次数不多,明明自己昨晚已经见过弟弟了,也不至于想人想成这个样子,他疑惑的扭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弟弟手带着厨房用的厚手套站在桌边看着他,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小砂锅。


这种情形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又好像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早晨,他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指了指门口,说:“去公司。”


“吃了饭再去吧。”弟弟语气平静,转身结果保姆送来的碗筷,冲着他挥了挥手里的汤勺。


他笑了一下,把手里的车钥匙放下,外套脱掉递给了保姆,慢吞吞的坐到了餐桌椅上,算下来他已经很少在餐桌上吃饭了,要不是饭局,要不就是在去饭局的路上。


弟弟舀了一碗鸡汤,油花被故意撇开了,只有淡黄色的汤水,上面漂着红色的枸杞,鸡腿已经被炖烂,鸡肉变成根根细丝,沉在碗底。


“于声可是早早的就过来了呀!”保姆喜滋滋的,这两兄弟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今天早上她出门刚先去早市采买点东西就看见赖于声拎着一大堆食材从远处走过来,她高兴坏了,东家和他弟弟的感情她年纪大了不明白,做不成爱人,好好的兄弟情谊也不能丢的呀。


弟弟没说话,继续给儿子和自己舀了一碗之后也坐了下来。


餐厅里只有勺子碰撞碗底的声音,保姆又从厨房里端来了白煮鸡蛋,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即使泡在凉水碗中鸡蛋壳依然很烫,赖宗宪见弟弟要伸手去拿,用大手盖住了碗口,说:“着急做什么,我不急着去公司。”


这一顿吃得赖宗宪很舒心,早上那一阵反胃好像被汤水给压下去了,嘴里还有蛋黄绵密的感觉,吃完去漱了下口就出门了,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弟弟在和儿子窝在沙发上说话,他想问些什么,但看俩祖宗有说有笑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说话选择出门了。


路上的时候威尔来了电话,说昨天晚上弟弟去医院的实验室找了他,问了他关于生病的事情。


开车的时候想着威尔的话就有点出神,差点撞到前面蹿出来的流浪猫,弟弟今天早上再过来的用意很明显,这些天体重下降的厉害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只不过实在没有胃口,吃饭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嘴里的东西变得乏味难堪,总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再和人说些什么,弟弟的去留他好像已经不那么在意了,既然人能回来,还能跑到威尔那去就算是想着他了,一想到自己竟然变得这么容易妥协,赖宗宪无奈的勾了下嘴角。


有想到刚刚看儿子和弟弟聊得什么很开心,他希望弟弟能和儿子好好谈谈,小孩子人小鬼大,心里塞得事情可多。


到现在为止算是和弟弟吃了两顿饭,弟弟垂着眼睑舀汤的样子刻在心里,血腥味倒是没有了,反而变成了丝丝的甜味。


……


“我也不知道……”小孩子摇摇头,尽力的回答了他妈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后,自己便陷入了困惑中,他说:“我问爸爸的时候爸爸就不让我告诉你,助理叔叔说爸爸出车祸了,所以才这样的。”


出车祸哪里来的刀伤?赖宗宪的车个个都是顶级,胳膊的刀口暂且不提,普通的车祸哪里能把胃捅个豁口?威尔问不出什么,保姆阿姨也是一问三不知,儿子这边也只能说出住院后的事情。


赖于声搂着儿子靠在沙发上,不自觉的皱起眉毛,严肃的样子让赖佑声不敢动弹,只得缩进他妈妈怀里。


“妈妈……”不知道过了多久,赖佑声先说话了,他爸叫他反思的事情他已经反思好了,准备趁这个时候道个歉。


“嗯?”赖于声缓过神来,应了一声。


“对不起。”


儿子突然的道歉让赖于声的思维有了两秒钟的停顿,他搂紧了儿子的肩,用脸蹭了蹭小孩柔软的头发,小孩子已经渐渐的有了点费洛蒙的味道,还不能分辨出是什么味道,只能感到隐约的香,他说:“我也要和你说对不起,有的时候会和你发脾气,是我自己的问题。”


小孩子也用脸去蹭他,说:“我想让你和爸爸和好,可以吗?”


赖于声亲了一口儿子的脸,说:“慢慢来,好吗?”


小孩子能听明白,这并不是一个能和好的承诺,他眨了眨眼,亲了一口赖于声的手背。


……


之前赖宗宪是不让弟弟下厨的,小时候那小祖宗去拿案台上碗,结果身高不足,碗从台上摔下来摔得粉碎,细碎的瓷渣子蹦到弟弟的眼睑上,那时候他从学校回家,小孩扑倒怀里的时候他看见了眼睑上的疤痕,血已经干了,留下一条红色的细缝。


那小祖宗竟然没觉得疼,笑嘻嘻的被自己批了一顿,从那个时候他就不准赖于声进厨房,一步都不准靠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保姆阿姨,那时弟弟还试图挑战他在家里的权威,叫他打屁股揍了一顿,揍完就开始哄,眼泪汪汪的弟弟窝在怀里,眼睑上的红疤和着哭红的眼角,给他心疼坏了,一边亲人小脸蛋一边说是哥哥的错。


到现在弟弟眼睑上还能看见那条若有若无的痕迹,有时候弟弟站在他面前垂着眼睛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盯着看,那处痕迹似乎无时无刻的在提醒他,他照顾弟弟的疏忽。


现在保姆阿姨倒是多了一个帮手,她很乐意,毕竟这样可以让东家多吃点东西,秋天就是要养得胖一点才能好好过冬的呀。


赖于声其实帮到的也不多,但好在在丹麦的那一年跟着魏箐掌握了写基本的技巧,不至于一直把碗摔破,中午的饭要比早上的丰盛很多,保姆阿姨把饭盒装得满满当当,赖于声叫儿子在家好好吃饭,叫司机送他去了哥哥的公司。


周末的写字楼并没有很多的人,路过前台的时候去拿了通往顶层的卡,前台的小姐显然对他的到来感到十分惊讶,小声的叫了一声赖总。


赖宗宪在挂断内线来访人员报备的电话后弟弟就拎着饭盒进来了,被包起来的食盒能看出来大概有三层,保姆阿姨塞足了两个人的分量。他把外套脱掉挂在椅背上,走到沙发上坐下,说:“你这算是我的专门营养师了?”


弟弟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期间有汤水撒在了手上,食盒保温性很好,汤水显然有些烫手,那人皱了下眉,没有着急把汤水擦掉,先把餐摆了出来,然后坐到了他身边,说:“正好我找不到工作,您付我工资就成。”


赖宗宪挑了一下眉,弟弟的资历在哪里都不算差,怎么会找不到工作,他说:“哪里不要你,你和我说。”


只见弟弟指了一下后脖颈,那里的标记过了这么久还是十分明显,略微丑陋的疤痕揭示了那个alpha在咬下去的时候有多么用力,弟弟说:“这里不要我。”


他听不出来弟弟这是在抱怨还是在表达什么,当初无意识时弟弟的哀求在这个时候闯进了脑子里,他讪笑了两声,递给弟弟一份餐具,低头开始吃饭了。


食用愉快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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